日子如流水般地过去. 昨晚忙碌完所有的事情, 不经意看了一下日历, 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回国两个多月了. 想起这两个月的点点滴滴, 真的感触良多.
要说这两个月最难忘的的经历, 我想应该是在世纪雅思工作的这些日子. 回国前我担心校园招聘没这么快开始, 到时怕自己会面临着生活的压力, 所以就一连投了五六家深圳比较大型的外语培训机构, 想通过当兼职英语老师来缓冲正式入职前这段时间的经济压力. 所有的这些机构都给了我面试的回信, 通知我回深圳后立即联系他们. 我想, 这与自己以前有外语培训的经验有关. 回深圳以后, 当时还幻想着可以很快找到正式的工作, 所以也没有认真考虑去外语培训机构面试, 而是花了大概七八天的时间面试一些在招聘网上说得天花乱坠的企业. 可是面试以后, 我才发现这些公司以及他们提供的职位并没有他们在招聘网上说的那么好, 而且也不是我所真正喜欢的. 于是, 我最后都略带失望地拒绝了. 可是, 当时我身上已经快没钱了. 当时寄居在表哥的宿舍里, 房租和水电暂时都不用我交, 我只是要自己去买饭吃, 因为表哥每天上班都很晚才回. 更惨的是, 我们说好了, 过十来天就要搬到现在的新家, 到时要预交房租, 还有买一堆家具和生活用品. 当时的生活压力, 让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不想向家人再要钱, 因为我知道自己出国学习已经花了很多钱了, 我不好意思回国以后还要家人负担我的生活. 所以最后, 我决定去面试一些外语培训机构的兼职老师, 以度过这段困难时期. 当时面试的第一家就是世纪雅思. 面试我的人是尚琳老师. 尚老师教的是雅思阅读. 她为人非常nice, 让当时接受面试的我感到非常亲切自然. 面试和试讲结束以后, 大家都对彼此非常满意, 于是我的雅思教学生涯又拉开了序幕. 后来我又在那边创办了自己的BEC班, 这个班仍然在继续着. 这个班的学生都是一群非常可爱的人, 我每次上课都会感到兴高采烈. 当然, 雅思班的学生也很可爱, 不管他们是学生还是社会上工作的人, 我都非常喜欢和他们交流. 另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 我觉得世纪雅思的所有老师和工作人员都非常的nice. 在那边上课我从来不会感到压力, 大家都是在一种轻松自然的氛围中工作着. 更重要的是, 我觉得我在这里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大家都互相尊重, 这点是我在别的培训机构找不到的.
如今, 我还在网申和面试中挣扎着. 其实也不止是我, 我认识的大部分留学回来的同学也是如此. 现在的留学生太多了, 没有什么竞争优势. 大家都想进好的公司. 每次去深大听宣讲会, 看到整个报告厅密密麻麻的应聘者, 我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不过我没有别的同学焦虑, 因为我还有一个雅思教学兼职, 现在基本上天天都要去上课. 说实话, 我一想到明年某个时候我就要离开世纪雅思到别的单位工作时, 我还真有点不舍得. 虽然我不会把英语教学作为我的职业生涯,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 我真的非常喜欢英语教学这个职业. 这可能源于我对英语的热爱. 平时在教学的过程中, 我经常遇到这么一个难题: 有些问题不知道该不该向学生解释. 比如说遇到一个句子, 里面有某个语法知识点, 可能是比较深奥或者是比较偏的, 我很想和学生把这个问题讲清楚, 可是又怕他们理解不了而更加糊涂, 所以我只能跳过去. 这对我来讲是一种无奈的遗憾. 所以当我遇到一些比较厉害的学生, 我往往会感到特别激动. 特别是当某个学生问我一个比较有水平的问题时, 我会更加有激情地教他.
总而言之, 这两个月过得是即迷茫又清晰, 既空虚又充实的两个月. 这段时间对我来讲, 可以说是人生的第一个转型期. 虽然过得挺辛苦的, 但是我每天仍然是信心满满, 充满活力的. 每当我感到失意时, 我都会想着一些亲人朋友对我说过的话, 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 烦恼就会很快烟消云散, 因为我知道, 我并不是孤军前行的. 一个人最幸福的, 不是在前进的路上有多少鲜花和金钱, 而是有多少鼓励的话语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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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
To the Tune of Doleful Beauty
作者: 南唐 李煜
Translated by Edison Lai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Where is the end of the flowery spring and moonlit autumn?
Hardly can I afford to recall those beautiful memories for the moment!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My attic suffered again last night from the east wind,
And in the moon, I bear no courage to think of my lost country.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The carven railings and jade-like walls must still be there,
Only their rosy color has changed forever.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If you ask me the extent of my pain,
It is like a swollen river flowing east, I would s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