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节选）

仙仙

一
繁星闪烁着——
深蓝的天空，
何曾听得见他们对语？
沉默中，
微光里，
他们深深的互相颂赞了。

七
醒着的，
只有孤愤的人罢！
听声声算命的锣儿，
敲破世人的命运。

一〇
嫩绿的芽儿，
和青年说：
\"发展你自己！\"
淡白的花儿，
和青年说：
\"贡献你自己！\"
深红的果儿，
和青年说：
\"牺牲你自己！\"

七十五
父亲呵！
出来坐在月明里，
我要听你说你的海。

一百三十一
大海呵，
那一颗星没有光？
那一朵花没有香？
那一次我的思潮里
没有你波涛的清响？
一九二一年九月
（选自《繁星》，商务印书馆192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