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幻想曲
我从未去过江南,因为不敢。本来就不坚强的心,到了那,恐怕更易碎。江南的景
江南有许许多多的巷。都是青石板铺成的路面,随着阳光在青石板上铺开,整个小巷都温暖起来。因为多雨,房檐的风格别有风味。虽是晴天,但看着这独特的瓦檐就可以想象到雨天时,雨滴一颗一颗地往下滑的情景。
我未脱去世俗的衣裳来到江南是个极大的错误。我穿着高跟鞋向小巷的尽头走去,一声声尖利的高跟鞋声刺破了鸟儿的喉咙,它停止了歌唱,逃也似的飞走了。
我脱下了鞋,光脚走在青石板上,仿佛进入了时空隧道,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河水也是这种凉但不冰的感觉。我想,我有十年没见到河了吧?生活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快节奏的生活将“河”也给淡漠了。
于是,我奔跑在青石板上,我要跑到巷的尽头。因为那有河。
河,是河!像一条碧色的发带,汩汩地流。河的西岸有柳,春天的柳刚吐出嫩芽,像无数条新生的触须。天空像蓝色的玻璃,偶尔会粘上去几朵柔柔的云。这碧水蓝天之间,有一两只渔船,在水面上晃晃悠悠地前进。渔船上的老人,卧在层楼里,轻轻地吐着烟圈。我走到岸边,跳进河水里……
江南的人
我独自走在桥上,碰见一位秀气的书生。他没有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在整理他的书包。我向他询问了集市的去处,并送他一只河边刚摘得柳。
我想,我逃离了家乡的紫陌红尘,终于来到一片净土。
集市很热闹。客栈,饭馆比比皆是。有个卖花的女孩,蹲在那里,有很多人上去买花。有人问她多大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缎面绣花鞋回答:“十六。”
我隐约闻到了些香,是酒香。我就顺着这酒香向前走去。果真看到了酒家。
一面书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的旗挂在二层小楼上,与青色的瓦砾组成一派古风古韵。酒店门口坐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披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我是多么羡慕这一头长发呀!在我生活的地方,人们把头发染成各种颜色,就是没有黑色。他们化浓浓的妆,无论自己是什么表情,看上去总是诡异的、职业化的笑。酒家女孩低着头,很认真的绣着什么,我凑上去看,原来是对鸳鸯,我想是送给情郎的吧!她发现了我,忙收起刺绣,红着脸问我喝些什么。我说:“酒,有自家酿的么?”她说:“放心,都是自家酿的!”她从大坛子里盛了一壶给我。我端起酒杯,一股香醇扑面而来。我回忆她的那句:“放心,都是自家酿的!”心里舒服极了。在我生活的世界,各色广告打得响,但产品却假的惨不忍睹。这一句清甜而不掺任何广告词的话将那些存在心里许久的厌烦全部吹走了。
江南的爱情
女孩回到门口坐着,没再刺绣,而像是在发呆。她刚刚轻轻卷起袖子,舀酒的动作是多么美呀!露在外面的胳膊是像凝雪一样的,整个人也洁白无暇。以前只能通过“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诗句来想象这样的女子,因为在我们那里,几乎所有女人都有一种职业的倚门卖俏的感觉。而所有的人也都让人猜疑,猜疑对方是嘴甜心苦。但她是透明的,因为相由心生。
我抿了一口酒,真是清甜。她斜坐在门口想事情,面庞正好对着我。她的眉宇中隐约有种哀伤的气息。她在等有缘人么?像她这样如月的女子,内心也会期盼有一场像卓文君一样的爱 情么?我真怕她珠沉玉碎,像林黛玉一样“粉坠百花训,香残燕子楼”。
但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一位白面书生走向她,牵了她的手。这不是为我指路的书生么?他手里还拿着我送他的柳。他看见了我,点头笑笑。我向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女孩拉着书生走过来。女孩掏出一个红色的,绣了鸳鸯的荷包递与我:“听说你是阿臣的朋友,听你口音又是外地人,这个送你,当是纪念。”“你刚刚绣的是什么?”她把我拉到一边说:“那是给他绣的枕套,不能让他知道,他怕我累着。他若知道了,非扔了不可!”我答应了她不说,收下了荷包。那个书生什么也没问,说了句“再见”就拉着女生走了。躲在橱窗后面的老人家笑嘿嘿地走了出来,拿出账本,开始算。
我的爱情
我知道,那不是江南。但那有比江南更纯净的地方,是我渴望成为那的一份子,而不是旁观者的地方。《安塞腰鼓》里说:“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其实易碎的不只是江南,还有人心。
有人说——我爱你,爱了一个曾经。其实,真正的爱情是需要认真对待的。把白酒当成农夫山泉,有点甜,有点咸,都只是消遣。把爱情当作半瓶蜂蜜,有点稠,有点粘,都不会永远。
结束
长发垂下遮住双眼,却遮不住眼前的一切;发丝将阳光割成斑驳的碎片,却无法将回忆割回从前的从前。
笔名:豆苗 QQ:119343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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