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苹果创始人乔布斯写过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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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2011年10月24日10点05分，英文版乔布斯传记Steve Jobs与中译本《史蒂夫·乔布斯传》在中国同步首发。一时间，无论是否乔布斯的粉丝，大家都在谈论乔布斯与这部传记。各大书店也排起了长队，为的是能够买到首发版传记，一睹刚去世不久的乔布斯的世界。几乎与此同时，在博客与微博上，也形成了一股乔布斯热潮，其中尤以评论乔布斯的“情书”最为热烈：颇具人气的公众人物李开复先是发布了情书的英文版，继而发布了传记中译本中的译文，再而发布了网友的译文；中国人最为熟悉的加拿大人大山紧跟其后，特别称赞一位网友的译文；而中国“大陆第一份地方英文日报”《上海日报》专门发布微博帖子，发起情书翻译竞赛，奖品诱人，引发了众多微博客的翻译热情。有关情书及译文的微博帖子，可谓无数。
为此，笔者从众多译文版本中选择了三种各具特色的译文，对照原文，加以简略的评析，希冀对读者有所裨益。
我们首先来看原文。
关于原文，看过传记原版的都知道，这一封情书其实是史蒂夫·乔布斯为他与妻子劳伦·鲍威尔结婚20周年而写的。20年前，史蒂夫·乔布斯与劳伦·鲍威尔在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的阿瓦尼酒店结婚；20年后，乔布斯想与鲍威尔在结婚20周年时一起回到此地。可乔布斯电话联系预订时，发现酒店房间已全部订出，他只有请阿瓦尼酒店联系预订了他们当年结婚时所住套间的客户，看对方能否让出，那位客户得知是20周年结婚纪念，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这封情书是乔布斯朗读后，与朋友拍的结婚照片一起，放在精美的盒子里给鲍威尔的。原文如下（为便于分析，笔者对原文的句子做了编号处理，译文的句子编号则据原文）：
We didn’t know much about each other twenty years ago. We were guided by our intuition; you swept me off my feet. It was snowing when we got married at the Ahwahnee. Years passed, kids came, good times, hard times, but never bad times. Our love and respect has endured and grown. We’ve been through so much together and here we are right back where we started 20 years ago—older, wiser—with wrinkles on our faces and hearts. We now know many of life’s joys, sufferings, secrets and wonders and we’re still here together. My feet have never returned to the ground. （p.530）
原文语言平实直白，层次结构也清楚：从20年前相识、相恋说起；结婚；生儿育女过日子；相爱相敬；经历风雨后重回结婚地；总结；表明爱的心迹。
其次，文中sweep somebody off their feet这一短语，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给出的解释是：to make someone feel suddenly and strongly attracted to you in a romantic way。如果单独碰到这么一句，翻译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按照词典解释，意译即可。可现在的问题是，文中与这一句相呼应的还有最后一句：My feet have never returned to the ground。因此，采取何种翻译方法确保译文的呼应关系就显得较为关键了。
第三，不妨从①句子数目、②体裁、③视角、④标题等方面来看译文。
从这几点来考察译文，发现：
TT1 采用白话，译文较为直白，但个别措辞不够准确，如句的“尊敬”、句的“了解”；
TT2 带有中国词的韵味，但最大的问题是句中“郎情妾意”所反映出的视角问题：“妾”乃是古代女子的自称与谦称，原文则是做丈夫的乔布斯所写；
TT3 采用文言翻译，并增加了原文所无的标题与注释，颇有文采，但若考虑到原文的语体风格以及时代因素，则实际上限制了译文的读者范围。
最后，从主体性而言，TT1试图紧跟原文，TT2译者发挥了译语的优势，到了TT3，译者的主体性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附：
TT1中文版译文：
20年前我们相知不多。 我们跟着感觉走，你让我着迷得飞上了天。 当我们在阿瓦尼举行婚礼时天在下雪。 很多年过去了，有了孩子们，有美好的时候，有艰难的时候，但从来没有过糟糕的时候。 我们的爱和尊敬经历了时间的考验而且与日俱增。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我们回到20年前开始的地方----老了，也更有智慧了----我们的脸上和心上都有了皱纹。 我们现在了解了很多生活的欢乐、痛苦、秘密和奇迹，我们依然在一起。 我的双脚从未落回地面。
TT2 Echo马潇筠 译：
二十年前，未相知时。 然郎情妾意，梦绕魂牵。 执子之手，白雪为鉴。 弹指多年，添欢膝前。苦乐相倚，不离不变。 爱若磐石，相敬相谦。 今二十年历经种种，料年老心睿，情如初见，唯增两鬓如霜，尘色满面。 患难欢喜与君共，万千真意一笑中。 便人间天上，痴心常伴侬。
TT3 文冤阁大学士 译：
《喬公合巹廿載與妻書》
憶昔廿秌之前，與卿相識尚淺。 然靈犀一點，寸心頓通，吾似雙足騰空，陟彼虗崈。 纓脫於“婀婳旎樓”【注】，時雨雪霏霏。 日居月諸，養兒育女，所歷境遇重重，或順或艱，幸畧無逆者。 與卿互愛互敬，此情經久彌沈。 囘望來途脩遠，卿伴吾行，今乃歸訪廿載前啟程處也。唯斯人共夀，其智俱增，眉間紋皺，心頭痕深。 夫娑婆諸般苦樂奇秘，盡得體之味之，朋侶一路至此，可謂偕老乎。 而吾心遊化界，雙足何嘗須臾觸地哉。
【注】加州名酒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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