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闲谈

仙仙 · 发表于 2013-4-19 11:00:36

　　——曾几何时，自己成了怀旧的人。
　　　　　　　　　　　　　　　　　　　　　　　　　　　　　　　　　　　　　　　　　　　　腊八节
　　窗外正飘落着雪花，喜欢这种怡情的飘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让紧张浮躁的心绪宁静了很多。
　　不远处，一排排小平房上空腾起袅袅炊烟，书写着永远的诗情画意。屋顶已白成一片，像是等着涂鸦的块块白板，分外整齐。这广阔的屋顶曾经自己孩童时的最爱，每每借助电视天线架杆的力量爬上去都有别样的收获。譬如，突然发现原来每家院子的布局都截然不同，赵家的喇叭花马上就要红杏出墙到张家了；李叔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他家那口子正在树阴下悠闲的嗑着瓜子；不知谁家飘落在房顶的风筝其实还是完好的……虽然家家房顶是通的，但各自都有自己的领地，别家的事情和东西是不能乱说和瞎拿的，这是规矩。
　　北方冬季，腊八开始伴随着雪花簇拥着年的氛围越来越浓。记得小时候每年腊八母亲都会给我们姊妹们冻“腊八坨”，一碗红糖水、加上红枣、核桃仁，水果糖上系着一根长长的线绳留在冰坨外。次日清晨，姊妹们会争先去屋外找属于自己的“腊八”。冰凉凉的甜，甜丝丝的情，碗的对岸是母亲慈爱的微笑……无数个腊八节都这样度过。如今，随着天气转暖屋外的“腊八坨”很不容易冻住，有时候需要在冰箱里完成，已然没有儿时的感觉。从腊八到三十，大人们忙，小孩子忙着添乱，全家人热热闹闹、嘈嘈杂杂、来来往往、出出进进诉说着亘古不变的岁月。
　　　　　　　　　　　　　　　　　　　　　　　　　　　　　　　　　　　　　　　　
　　　　　　　　　两只手套
　　夜幕降临，随友去书店闲逛。说实话，买书的时间多，看书的时间少。权当是散步吧。
　　西北的商场多有暖气或空调，不像南方城市。初到宁波，司机告诉说，这里多数家庭或商场没有暖气或空调，你们可能会不习惯。宁波汽车南站，挺大的候车厅，果然没有暖气和空调。卖杂志的两位妇女一边用反复搓着手，一边给旅客取东西，出出进进的硬币随意丢在一个小小的纸盒子里，真不知是否盘点过。旁边的茶蛋炉冒着大厅里唯一的热气，突然发现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属性，就跟一家人一样。
　　突然想起出来时儿子嘱托，要一个带“棒”字的小印章和跳棋。现在学校真是改进了不少，得到老师“你真棒”的小印章，那是孩子最得意的荣耀。也时常怀念自己小时候玩过的那种小圆锥型的跳棋，总认为是跳棋就应该长成它那种模样，那才是跳棋的鼻祖。
　　与自己若干年前喜欢的肉蓉方便面一样，一是痴迷，二则难觅。总感觉现在的儿童玩具虽然高科技成分多，但总给人一种设计笨拙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设计者的不经心。小时候自己最喜欢的书是2毛钱一本的《儿童画报》，踮着脚从报亭阿姨手里得到窄窄长长每每透着墨香的精神食粮。每幅画面都是精益求精，每个字都认真朗读，每页都散发着曾经的墨香。不似现在的儿童刊物，包装精美，内容粗糙，价格昂贵。
　　真不知儿童刊物抑或社会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非常感谢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贫困时代，正因为有了这些可爱的画报，这样让人记忆犹新的精神食粮，自己的童年才变得五彩缤纷，色彩斑斓。
　　终于找到了“棒”字印章。手刚伸过去，一整盒小印章似乎有吸引力般顺着倒了下来。
　　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服务员和我一同蹲下捡起一个个满地开花的小印章，有些事永远无从解释。跳棋样子颇像，但仍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笨拙。
　　总觉得有些内疚。作为补偿，记得自己还似乎要买一个计算器，便挑了一个作为心灵的释怀吧！尽管晚上在网上查询价格，只有商场里的二分之一。
　　回去的夜挺冷，幸亏有两只手套。记得上车时，父亲从他手上取下两只正在起毛球的手套递给我。我有些不屑一顾，不要——又给——索性接下。此时此刻，又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别样的温暖来。
　　　　　　　　　　　　　释怀
　　昨天给新来实习的大学生讲课。说实话讲课不是自己的专长。一是人不帅，总感觉对不起观众，尤其是漂亮的女大学生；二则知识浅薄，不敢造次。无奈有时候也得讲，哪怕讲的天昏地暗，讲的云清风淡。自己在他们这般年龄时，一撮毛茸茸的胡须始终不愿意刮，似乎是成熟最好的展示。如今时过境迁，再回头看这般年龄真是如花似玉，青春无限，只是自己再在回不去了。
　　遂又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这样一句话：“班主任就是拆散你爱情破坏你友情甚至连亲情都不放过的人。”
　　——不禁想笑，庆幸自己不是他们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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